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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期略沉重,小心服用

認真你就輸,作者是蛇精病,求不要一般見識,時間軸混亂

補充:部分字句取自 月候候《天知河》僅有寫景部分套用字句,劇情原汁原味。

春波綠

 

文_凋罌

 

cp安漾

ooc 大崩壞有

 

00

「褚!你給我、回來......咳……你居然敢……這…麼……對我!」

鋒利的槍尖插入地面,藉以支撐冰炎全身的重量,模糊的視線中只能隱約看見兩個人影,冰炎卻依舊執意將手相前伸去。

褚冥樣毫不在乎地將那隻手踩在腳底下,使勁蹂躪,滿意的聽見骨頭碎裂的聲音後才挪開腳,而冰炎額上不斷冒出冷汗,接著嘔出鮮紅的液體,以往精緻的面容此時痛苦的糾結在一塊。

「我是不會回去的,儘管恨我吧,冰炎.學長。」

他湊近對方的臉,想仔細看精靈臉上的表情時,發現了不對勁……

血怎麼有種酸甜的味道?

靠杯,這根本不是血,是番茄醬!

在褚冥樣嚇的倒退三舍時,冰炎的身影猛然竄高,身形也變的巨大無比,手一揚就是要往他的後腦勺巴下去。

「哇阿──」


醒來的褚冥樣得到滿臉的番茄醬,鹹甜鹹甜,其中還帶著點酸味。

「噗哈哈哈,看看你現在是什麼蠢樣,太好笑了,歐哈哈哈──」

聽說是鬼王第一高手的安地爾在一旁仰天大笑,聲音響亮的彷彿千里外都能聽見。

「安地爾‧阿希斯!你甚麼意思!給我說清楚!!」

(這邊隨便看看就好)

01

 

斜陽照下。

 

褚冥樣屈一膝斜坐在枝头,长长柏枝登天连理,藏青衣衫的少年静得像鸟。林子里空空荡荡,暮色托着树下那座精巧肩舆,四面放着青纱夹地的幔子,无端有点像棺材

 

就算發現自己的心神早已遠去,褚冥樣也沒什麼想收回的意思。

 

就在這時山下有了動靜,他坐在半山腰,山太斜,放眼望去盡是蒼翠樹梢,卻還是遮掩不了高等術法啟動時的光芒。少年眼神一變,在衣袖裡早已抓上了幾支針,草海翻騰,一黑一紫的身影竄出,少年極為冷靜地開口。

 

「兩位好。」

 

不過眨眼的瞬間,長鞭與槍鋒到了胸前,少年卻仍是不為所動。

 

「褚,我不想殺你,一點都不想,但你為什麼會這麼做?」

 

墨色的長袍紛飛,更映得冰炎的面容更加蒼白,帶著濃濃的疲態。

 

「我也沒有殺了你們的意思。」

 

等等學長會不會突然一巴掌過來啊,昨天那是甚麼奇怪的噩夢阿......

 

「在我們面前你也可以腦殘嗎?你到底有甚麼目的?居然背棄我們!」

 

「我要做甚麼完全不干你的事。」

 

冰炎的臉色整個轉黑,整個人彷彿脫力一般。

 

「那好,我再問你一個問題,之後要去哪裡我絕對不會攔你。」

 

「不愛。」褚冥樣直接秒答。

 

「......」

 

「怎麼,難道你還以為我會說『愛過』嗎?」

 

「誰要問你這個了!!」

 

一旁的夏碎扶額,簡直看不下去,越過冰炎走到褚冥樣的面前。

 

「為什麼要加入鬼族?」

 

「我加入鬼族有害了任何人嗎?而且當晚妖師族長的表態也十分明顯,完全沒有牽連的問題。」

 

「是我在問你問題,請給我一個答覆。」

 

沒想到,少年突然放聲大笑,笑得開懷,好似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。

 

「無可奉告。」

 

笑聲嘎然而止,周圍靜的過分,褚冥樣神色自然地給了兩人一個答案,直敲兩人心頭。

 

「若真的要說是什麼原因,那大概是,好玩吧?」

 

「你這是在尋我們開心嗎?」

 

語畢,如風一邊劃過褚冥漾肩頭,好似一隻迅捷的鳥兒,巧且妙,令人分辨不出路頭。

 

夏碎是真動了氣。

 

氣的卻非褚冥漾的叛離,而是他的態度。他可不是冰炎,眼前這個人對他的意義可沒這麼大,大的足以包容且動不了手。

 

這是褚冥漾的選擇,那他也有屬於自己正確的選擇。

 

說到底,誰都沒有錯。

 

「藥師寺閣下,想對我的愛徒做什麼?」

 

那身影來得無聲無息,掌心一扣,便將褚冥漾藏在了身後,陰冷的細針早已抵在喉管。

 

眼看身後的冰炎狀態不佳,這鬥下去也看不出甚麼意義,兩人如煙一般離去。

 

鬼王的第一高手從不是好惹的。

 

「抱歉,又麻煩你了,其實你不用出來的。」

 

安地爾負手而立,突然……

 

「化身成『愛的戰士』我可是一點都不麻煩的喔,有沒有很愛我阿?」

 

眨眼配上香吻一枚,褚冥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
 

「你是在抽什麼風,畫風整個都不對啦……」褚冥漾死目。

 

「我是在擔心你,真心的,你跟我也有一段時間了,還能不清楚嗎?」

 

「我離開學院到現在不過一星期,你要我能看透多少?」

 

安地爾只能苦笑,笑的透心涼,到底無法阻止少年一再欺瞞著所有人。



 

人生在世如春夢,且自開懷飲幾盅。--《貴妃醉酒》

 

像是為了贖罪,自安地爾收了褚冥漾為徒,他們倆總會四處遊歷,專撿一些受傷的袍級,尚有一口氣,但早已動彈不得的傷患作為絕佳對象--以便教導褚冥漾安地爾最為拿手的醫術。

 

手把手地教,針勢纏綿,連帶著武術也學起來了。哪兒最能奪人性命,哪兒最能奪神返魂,安地爾細心地一一教導,深怕漏了什麼。

 

褚冥漾曾問過要傷患,醫療班多得是,何必這般大費周章四處奔波?

 

他只是笑笑,搖了搖頭。

 

當年亞那可不是在醫療班撿到我。

 

褚冥漾又說,人家都說醫者父母心,看你之前和我作對時下手可狠辣了。

 

你們好手好腳,又算甚麼傷患。

 

接著安地爾一針插在某袍級的腦門上,褚冥漾在旁邊一看,渾身上下插滿銀針的袍級,乍看就像個巨型針插。

 

還紅的,看起來多像老太太用的,只差沒繡花。

 

「褚冥漾,比申等等會叫你過去她那兒,你準備準備。」

 

放下手中銀針,安地爾伸手將少年的衣袍理理,動作輕柔如羽,眼底又有說不出的眷戀。在這般距離下,他發現褚冥樣其實一頭湛青髮絲,全非純黑。

 

只要伸手,便足以將對方攏入懷中,但安地爾終究選擇退了一步。

 

「比申在大廳裡叫你呢,去吧,發生了什麼事回來跟我說,對比申態度不用太好。」

 

「比申有你這種手下真是三生有幸。」

 

少年莞爾。

 

 

推開了門板,比申鬼王穿著一身胜血的踯躅红,加上有如白瓷般的肌膚,瞧起來還真不像人,果真是貨真價實的鬼。

 

比申早已使喚手下準備了一桌的菜餚,色香味俱全,還擺上了兩副碗筷,鬼王坐在一邊望著他走近,卻遲遲不肯入座。

 

「你喜歡站著吃飯?快點入座,我肚子餓得不得了。……瞪著我幹嘛?吾堂堂鬼王需要為了吃食騙你?」

 

「裡面放了毒?」

 

「小妖師你怎麼這麼老氣橫秋的,別把氣氛弄得這麼難看,安地爾有教過你要怎麼驗毒吧?」

 

看著比申的舉止行為,褚冥樣突然發現原來不只安地爾一個人抽風。

 

比申抄起了筷子就吃,活像是餓了好幾年三餐不繼似的,等等......該不會鬼族這邊其實物資缺乏吧,以後要吃飯都得自己打獵才行?難怪從沒看過安地爾拿出甚麼符咒,就是因為窮困的很阿......

 

不知道比申只是桌上有喜歡的糖醋雞所以吃的急,褚冥樣在心裡幫鬼族貼上了很多窮困的標籤。

 

「吃啊,怎麼不吃?不合你胃口?」

 

將嘴裡的食物嚥下,比申抬頭一看褚冥樣還在慢吞吞地舀湯,拿了對方空空如也的盤子就開始瘋狂添菜,端到褚冥樣面前儼然已成一座小山,便繼續用風吹的速度進食。

 

看著桌上的佳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,少年才猛然想起對方有獸王血統一事。

 

學長也是獸王族,怎麼進食方式天差地別?比申你知道你這樣會嫁不出去嗎?

 

「我特地叫人去台灣學的,我記得小妖師你是台灣人?台灣的菜餚就是美味,不枉我叫安地爾去視察。」

 

鬼王第一高手不是叫你這樣用的阿--

 

褚冥樣忍著不翻白眼,好歹現在也身處對方地盤,尊敬多少是要給的。

 

「謝謝。」

 

「飯也吃了,我們來說點正事吧,當不當我的鬼王高手?」

 

比申話說的直,似乎也沒有利誘逼迫的意思,蒼白手指漫不經心地捲著髮梢玩。

 

「如果我說不呢?侵略世界可不值我捨生忘死。我也並非是站在鬼族這一邊。」

 

「吾知道你的目的,說白點,只要安地爾一日是吾等的人,哪怕你不願意,外頭追殺你、那些對於妖師有極大偏見的種族也會將你視為吾等的人。」

 

「人們易於被外表所蒙蔽,先入為主的觀念容易使他們失去機會,看不清背後的真相。」

 

唯有這句,飯局之後仍在褚冥漾耳邊徘徊,最後到底說了甚麼,他幾乎完全聽不進去。

 

『如果我還是拒絕你的邀請呢?』

 

『那麼你就等吧,你有那個時間的。最後我再說一句,我身為鬼王從不是那麼好心。』



03

 

落花無情,流水有意。

 

自飯局後過了數日,褚冥漾不再向安地爾說上一句話。飲食照舊,可心口火辣辣的疼可不是能敷衍了事的。

 

他不去找安地爾,安地爾就不能找來?見他臉色發白,不顧掙扎一針放倒褚冥漾。

 

「我帶你來,究竟是對是錯?若不帶你來,你也不必這般受罪。」

 

拿出藥草,放在石磨裡一番搗鼓,放進水裡,香烈之氣撲鼻,更帶有濃濃苦味。端了碗事先放涼的湯藥放在褚冥漾案前,少年神色自若一飲下肚。

 

褚冥漾面無表情,安地爾眉頭直皺。

 

褚冥漾活得越不似活人,即使在習武時重傷也頂多蒼白如紙,但神色不曾變過。彷彿那駭人的刀傷不在他身上。

 

到底是那天給了他太多傷害,人非草木之物,情誼可是這麼容易割捨?

 

罷了,情誼兩字,又哪是他這鬼王高手說得上嘴的。

 

「你在笑什麼?當初你成我願,以離開親友作為條件,如今我做到了,可你又打算反悔?」

 

「是教你離開親友,可不是叫你眾叛親離,弄的自己面目全非。」

 

安地爾走近床頭,雙臂一攏抱個滿懷,順勢將臉埋入妖師的肩窩,唇邊輕啄耳廓。

 

——當初你又是為了什麼才來我面前央求?他呢喃,几乎叫人聽不清。

 

「褚冥漾,我喜歡你。」

 

安地爾笑著抬頭,水靈的墨瞳狠狠瞪著他,殺意又似要從眼角溢出。

 

「鬼話連篇。」

 

「哈哈,鬼話連篇沒錯,畢竟我是鬼族的人。聽好了,就算重病也不能停止學習阿,知識就是力量,有了氣力傷才好的快。」

 

「聽你胡扯。」

 

「別人求我我還不肯,我手把手親自教導的徒弟也只有一個。…算了,要來不來隨你。」

 

然安地爾在莫約一盞茶後,望著空無一人的寢室,嘆了口氣。

 

哪還有人兒的身影?




安地爾為了他的不知去向而鬧心,褚冥漾自個兒倒是無憂無慮,或不如說是早已看開。

 

移動陣一閃,月牙的暉芒愈發眩目,恍恍惚惚,褚冥漾又覺得什麼都沒變,熟悉的友人一如既往的迎接他,本家的親人也等者他。

 

他是褚冥漾,也不是褚冥漾。

 

移動陣散去,入目的景色驚艷仍舊。

 

清園四季濕冷,滿穹頂的星辰綿密閃爍,中央水潭清凝如晶,四周芳草青翠欲滴,偶有精靈嬉戲,宛若幻境。

 

清園與褚冥漾的力量相呼應,米納斯的悠悠嘆息婉轉在耳,卻在彈指間轉為警鈴。

 

「褚冥漾!」

 

風凌厲如刃,弓弦急振,一支箭矢直射褚冥漾懷中。他愣了會兒,手中的箭缺羽無簇,虛驚一場。

 

屋簷上殷紅長袍依然耀目,褚冥漾只覺刺眼的令人視線模糊。

 

「怎麼沒簇?」

 

「你這麼想被我殺了嗎?好久不見,漾漾。」

 

「…好久不見,千冬歲。」

 

曾經在對方身上留下的傷痕,早已全癒,那日的殘忍彷彿只是南柯一夢。

 

千冬歲身輕如燕,翻身就落地,逐步靠近褚冥漾,神情與昔日無異。

 

「既然走了,怎麼又回來?這叫我要怎麼下狠心追殺你?」

 

這是你的選擇,只要你覺得心胸坦蕩,那我便不會阻擾你。

 

「別再回來了吧,別再踯躅,即便你裹足不前,世界也不會等你。」

 

從此之後我們不需聞問,該做什麼,心理都有個底了。交情再濃,總有一天要分道揚鑣的。

 

這世界要有多少殘酷,就有多少真實。

 

褚冥漾聽出千冬歲的弦外之音,他恨不得將唇瓣抿成一絲紅線。終究只能轉身離去。

 

岁时偏喜催人老,满月安能长到晓。




*** *** ***

 

其實我不確定倒數第一句是不是這樣用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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